逊中逊

你好
写点自己爱看的

「手里剑金红」鲜花饼就免了

复健,若没写完不会有后续

非正经花吐症


——————————————————


端倪是从那天夜晚被发现的。


“大晚上的怎么还把我叫出来谈话了啊老爸…”

伊贺崎天晴睡眼朦胧地看着面前一脸严肃但不失和蔼的长辈。脑子迷糊的人可不懂察言观色,他只想着睡觉。

“金次先生要回美国了,他也是刚刚才告诉我的。”


“啊……”

啊——?!!

放在以前天晴绝对不会相信这点程度的笑话,金次是他们重要的伙伴,至少在与牙鬼幻月的决战前,他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但再想想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距离与牙鬼幻月的战队结束已经过去了至少两个月,他不是日本人,没有理由一直留在这陌生的土地。金次早该回去了,说不定一直是自己才让他不能说走就走……


“他想单独和你去一次游乐园,天晴。”

再听到的话打断了受邀之人的脑内幻想。可这次接收到的信息却怎么也不能让大脑的主人充分的理解。


他曾经问过金次——

“呐金酱,如果让你只邀请一个人去一起玩,你会选谁?”

“唔…果然还是风花小姐吧!”

——

“说着玩的,我更希望和大家一起去是也。”


天晴从那一刻起,再也无法用透亮的眼眸看透金次了,两人之间似乎有了隔阂。对方身影出现的次数也渐渐减少,到这种时候天晴才木讷的发现金次同他的关系不曾像从前那般要好了。


伊贺崎天晴最终还是没有给父亲一个回应,只是安静的走回房间。他静静的打开直通室外的房门盯着月亮,这种时候他只觉得喉咙干涩,像是有烧干的异物凭空生长在他的喉管之中。难受的很。


早就该这样了。天晴永远不会是那个热血愣头青,他的大脑也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接收消息罢了。他应该早点发现异样,赶在刚见到金次这个人的时候就想到这一种展开,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完成爷爷给他的试炼赶着刺杀每个人,好让他自己可以成功拜师门下。金次的计谋远比我们任何人高深的多,只是不曾于流露到言表中来......


那现在呢?你又要下出哪一步棋,命运早就奠定了,只是路途长短的问题。


看着皎洁的月光撒入庭院,一声声被压制住的咳嗦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出。"这是什么?花?"天晴的知识匮乏,别说他手里轻轻捧着的花,就连路边的野花他也对其模棱两可,能分得清才怪了。但刚才喉咙中的异物感在此刻便烟消云散,他不是没有生活常识的傻瓜,手中这朵在漆黑环境下也不失艳丽的东西是吃不得的。花瓣是苦涩的,就在刚刚,伊贺崎天晴真真切切得到了新的味觉领悟,他超越了人类正常的饮食范畴。


忍术道场可没有养什么花,仅仅出现的鲜艳植物也只是在每年的春夏季冒出头来的小野花罢了。天晴在普通时段不觉得这种东西出现在自己手中有什么不妥,可现在他只觉得手中的这抹鲜红扎眼得很,像沾满鲜血的苦无静静躺在自己手中。伊贺崎天晴感受到了不同的酸涩,不同于夏日成熟的柠檬,更像是只削下柠檬皮煮沸所成为的苦水灌入到血管之内,酸涩苦闷。


手指尖湿润的触感传入大脑,低下头去看。那多鲜艳的花已经在无意识的摩挲下烂掉了,带着颜色的汁液将手指染上独有的颜色。天然的染色剂,只不过太昂贵了。


……你早该进入睡眠状态了,天晴少爷。


“金酱?大晚上的怎么不去睡觉啊?”

“这种话我原数奉还给你,少爷。就算你是长子也才二十岁出头,熬夜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

“这什么?”“不知道,应该是下午清理妖怪残党的时候不小心带回来的花。”

金次可看不出正被天晴紧紧捏住的这一坨烂泥是花,相对应的,天晴同样也看不出金次此行的目的为何。这个过程中,天晴从来都没抬起过他的头,直到脖颈酸痛时再抬起头…刚才还在同自己交谈的美国忍者却毫无踪影了。


他再次想起老爸替金次·泷川本人传的话。游乐园吗……那饯别礼又该挑选什么呢?不如说是,金次·泷川你到底喜欢什么。


天晴不打算睡了。凌晨三点半,再外加上一上午应该可以确定下来,但受赠人喜不喜欢就不知道了。他的房间多了一面镜子,是金次留下的,这么看,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和那家伙初见时的长度了。风花在夏天的时候也曾劝过自己没必要剪短,这种长度反而会帅一点。但经不住夏日炎炎,他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剪短头发舒适的度过一整个夏天。


秋天夜里的风不大刺骨,但说不上温和。他不懂金次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种暖不暖,冷不冷的季节离开,那次也是,在春末使用潜水艇伴忍前往了夏威夷。——他应该再晚点出门的,大凌晨又会有什么商业的白炽灯呢?


天晴只感觉嗓子刺痛,干咳又缓解不了任何状况,那些吐出来的花瓣逐渐变大,逐渐朝着整朵花发展。回过神来,地上已经有一个花瓣积成的小堆了,上面似乎还带着点点血迹。但还站在原地发愣的时候,一股利器划开空气传来的寒风让天晴条件反射的向后面看……什么也没有。


他或许应该睡一觉再出门,幻觉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寒风对于普通人的伊贺崎天晴来说过于刺骨了。


他还是没有睡着,反而是从嘴里咳出花的症状越发严重了,从凌晨到下午去赴约的时间段,天晴开始无尽的吐花,咳血,反胃。他还是决定去赴约,那一身卡其色的西装风衣也是金次送他的衣服,但伊贺崎天晴从来不会去主动穿这些正式的服装,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他戴上了口罩,为了抑制那烦人的吐出异物的症状。


“天晴少爷!这边!”

“金酱——!!”


还好嗓子没有发哑,不然这事还真不知道怎么掩饰过去。金次就在阳光洗礼下,露出了看透一切的眼神。


就在金次去买可丽饼的空闲,天晴跑到阴暗的小巷子里,拉下口罩将所有花都咳出来了。他似乎想起来了——「木棉花」,天晴不喜欢这种话,他不喜欢令自己痛苦的一切,包括金次要离开这件事……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令他感到陌生。

“金酱?”

“我早该知道的,天晴少爷,你也会因情所困。花吐症,正是这一切的证据。”


金次吻上了天晴的唇,他融化了带来痛苦的花瓣,但却没能打消天晴的痛苦与担忧。

他这一次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臂,环抱上去。


庆幸吧伊贺崎天晴,身为「最后忍者」的你终于捅破窗户纸,抱住了重要的那个人。

珍惜眼前的人。

评论(3)

热度(3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